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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离婚?她不要自己了?
他紧咬着唇,转过头闭上了眼睛,将眼泪一点点咽回去,车窗上却倒映着符珍淡漠的身影,他失魂的看着,视线逐渐模糊。
姜淮也不再说话,静谧的车内,偶尔有祁蘅轻轻的吸气声,符珍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知道祁蘅压抑着在哭,小声的,痛苦的,甚至不敢发出声音。
他在痛,她又何尝不痛。
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治好他,保护他,不让他深陷绝望痛苦的深渊,可是这一切还是失控了;
那种只能看着所爱之人身陷囹圄,几次险些丧命的无力感,几乎将她逼疯,她也很想歇斯底里告诉他,
“你不在乎的这条命,对我来说,却是重活一世的全部意义。”
但是她不想失控,总不能两个人都发疯,总得有一个人保持着理智,所以她将所有的情绪揉碎了隐进心底,
肖清瀚提醒过她的话,每一句她都记得,有心理疾病的人,心底的创伤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痊愈,只会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之下,成为一种隐疾;
表面无虞,看似得到了治愈,可一旦受了刺激,反而更容易朝着疯魔的路上急速而去,如今的祁蘅便是如此。
她想要找到那个刺激祁蘅至此的根源,一个林乘风不至于将他逼到如此地步,甚至自己提了离婚都无法阻止他。
天幕渐白,晨光亮起,成光市依旧繁华热闹,早起的行人续写着自己人生新的一天,祁家的车停在了市局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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