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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眼前一阵阵发黑,耳鸣声接连不断,他头疼欲裂的靠在门上,努力平复着混乱的呼吸和心跳。
身上无一处不在疼,但是心里却一片荒芜,他深知这时候发病,符珍不会再心疼他了,除了惹人厌烦,就是给符珍添麻烦。
符珍眼见着他颤抖着手,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手指在门上一下下的轻敲着,他在计时,十下之后他放开了自己,缓了缓又再次捂住。
这是自己教给他的,符珍心里钻心的疼,眼见着祁蘅连向她求救都不敢;
生理性的眼泪不断被逼了出来,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,他始终强撑着用自己教的办法调整着呼吸的频率。
符珍怜惜的叹了口气,起身走近他,祁蘅摇着头看向她,难耐的喘息中,他艰难的开口,“再等......等我一下..........”
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了他面前,祁蘅红着眼圈看着符珍掌心里那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,直接跌在了地上。
他无意识的抬手,颤抖着按住了胸口,沉重的窒息伴随着撕心的疼,符珍的声音像是淹没在海底,一句也听不清。
耳鸣声越来越大,眼前的环境开始扭曲,他仿佛又跌入了那个令他绝望的深渊里。
有人按住了他的四肢,将他捆在手术台上,烧红的金片,将一朵莲花烙印在了他身上,血红又炙热的灼痛让他发出惨叫。
可是很快便被人捂住了嘴,恶魔在他耳边低语:“乖孩子不可以这样。”
像是在惩罚他的不听话,极细的钢针从他的掌心钉入,将他一双手固定在那个令人绝望的‘手术台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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