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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杨隔着镜片瞥他:“谈什么?我现在没空。”
“没空还是不想谈?”
“……”尤杨问他:“你到底谈什么?”
沈铎说:“你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他实在受够了他时不时就要发作的猜疑,工作顺了他的意,生活也顺了他的意,能让他迟迟放不下的,不外乎是他和宁予桐的那些陈年往事。
尤杨听了他的话,放在平板上的手指明显一顿,再抬起头来,嘴边已经带上了冷笑:“你现在肯说了?”
“尤杨,”沈铎皱起眉头: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?”
——还有比这更滑稽的笑话么,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的阴阳怪气?!尤杨在那瞬间骤然发怒,汤盅被他一把扫到地板上,热汤混杂着瓷器碎片摔得一地狼藉:“我阴阳怪气是因为谁你心里明白!沈铎,在指责我之前你最好先问问自己,你和宁予桐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,你现在敢不敢在这里给我一五一十仔仔细细交代清楚?!”
“你闹够了没有?!”沈铎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:“想知道这些用不着天天冲我摆脸色!我说得还不够彻底吗?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介意他的存在?该说的该退让的我已经做得够多了,你现在还想知道什么?尤杨——难道我们之间一天不提他你就活不下去吗?!”
简直荒谬至极。明明最该生气的人是他,可尤杨却叫那一脸的隐忍和不解噎住了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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