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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就像风筝,被一根绳索拴在狂暴的风雨中,精神紧绷,生怕哪一处不小心断了,就再也找不回来。
浪潮拍打下来,透心的凉,水珠从嘴角侵入,咸腥味在舌尖漫开,咸到发苦。
我闭了闭眼,眼角涩得发热,有点疼,可也比不过被拉扯的手臂。
我恍惚间想起,我好像还是个伤患。
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与海水接触,但艾斯还是有一瞬间的虚弱无力,手指放松。
我感觉我的手从他的掌心滑出去些许,残留的海水抓住机会,钻进相贴的肌肤缝隙间,像涂了一层润滑油,我越来越抓不住他。
心脏都被这种情况吓到消失不见。还好艾斯很快就恢复过来,再次收紧五指。
狂风渐停,那股把我往外拔的力在消失,重力在这场争夺赛中占据上风,我和艾斯向下荡,趁机抓住缆风绳。
直到整个人宛如藤蔓死死纠缠住那根绳,我的心脏才回到胸腔,昭示存在感般急促跳动。
抬头看看跟我姿势差不多的两个人,我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——真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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