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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边见面就又打又斗得你死我活,一边背着所有人迅速且手续完备地将自己名下财产进行了处理——一旦其中一人被认定死亡,他的所有资产都会以合法的形式赠予竺晏。
他长出一口气,大概猜到了两人究竟在做什么,却又隐隐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岑珩的抢救终于结束,人却前脚下手术台后脚送icu,岑桁毫不犹豫地签下病危通知书,抬头问医生:“他不会一夜之间突然脑死亡了吧?”
医生没接触过这俩兄弟,也从来没见过其中一个快死不死另一个一副巴不得对方快死的模样,愣了好久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岑桁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看来是不会给晏晏添麻烦,那他就放心了。
岑桁没兴趣去见岑珩,知会助理找人来盯好,要是对方真快死了记得临死前通知他一声就好,接着又上了楼回到竺晏病房。
病房里寂静无声,竺晏似乎还在沉睡。
他挥挥手,门口的护工和保镖立马会意出去,还贴心地帮人关好了门。
岑桁坐到竺晏床边的椅子上,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。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血色,往日那双让他不愿移开目光的眼睛紧紧闭起。
这样也好,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让竺晏留下,然后毁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计划。
他轻轻吻上竺晏的手背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不舍:“抱歉又让你苦恼了,不过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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