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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概知道顾医生想做什么,奇怪的是,他并不讨厌顾医生对他怀揣那样的想法,相反,他还挺会为顾医生开脱的——
他想,是他主动招惹的顾医生,他活该。
于是顾医生咬着他的耳朵轻笑。
路杳嗅到极为熟悉的味道,是他每夜睡衣熏染上的皂荚香,是林间松木清幽的冷香,是浓郁不散奶油般的麝香味。
他忽然知道连夜的燥热因何而起。
顾医生紧紧锢住他的时候,他感受到汹涌的爱丨欲与澎湃的渴望,压抑多日的激情仅仅泄出一缕便叫他焦躁难安,何况现在无需克制,烈火尽情烧来。
路杳呜咽地哭,眼泪也被灼干。
起初,他还敢勾着顾医生的手指,细细软软地求,后来,他则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。
男人都是狗东西。
为了啃一口香香骨头,居然潜伏半月之久,每日里狂甩尾巴、温厚可靠,等到目标放低戒心,就趁虚而入,啃啊咬的半刻不肯松口。
次日正午,窗帘里透进一抹璀璨的阳光。
路杳皱着张小脸醒过来,艰难地翻个身,腰椎连着两条腿都车轮碾过般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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