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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质问,路杳顿顿地抬头,视线刚与“枭”阴鸷的眼神对上,便立马畏惧地躲闪开来。
他瞥见“枭”身后黑压压多出了一群人。
有气势沉沉,同样穿着黑西装不苟言笑的;也有贼眉鼠眼,套着破烂的囚服交头接耳的。
交头接耳的人,大多是些熟面孔。
就在不久前的傍晚,他还拿着名册,身穿精神气派的狱警制服,握着小手枪,在牢房前挨个清点核对他们的身份。
而眼下,攻守易型。
他披着松塌塌的睡衣狼狈地跪在地上,抖着唇瓣向坏男人祈求活命,而他们远远地包围着看着,像在看一场靡艳的把戏。
路杳能隐约听见他们在嘀咕些什么:
“这些狱警,平日里吆三喝四,怕是从未想过,自己也有沦落到我们手上的这刻吧?”
“为了活命摇尾乞怜,像狗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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