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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些话不是不能说,只是不忍说。」
沈瑜从没想过,有一天会看到外婆把旧东西一样样仔细收进木箱里。
那是个清晨,天sE还没完全亮。她本来只是起来喝水,走过走廊时,无意中看见外婆房间的灯微微亮着,门半掩着,透出一点缝隙。
她轻手轻脚走近,却看见外婆坐在床边,一本一本地翻着相簿,还有几本泛h的记事本,甚至连她小时候写的几封涂鸦信也舍不得丢。
那木箱是外婆年轻时用嫁妆钱买的,外皮磨损了,扣子早已生锈,却被擦得很乾净。
「外婆,你在找什麽吗?」
外婆愣了一下,接着轻轻阖上木箱盖,语气平静:「没什麽啦,就整理一下东西。你不是常说这屋子太乱了吗?」
「可你连我小学的字条都收着……」
「那是宝啊,怎麽能丢。」外婆笑着说,语气轻描淡写,像在掩饰什麽。
沈瑜没有再问,但心里有些东西,悄悄沉了下去。
这几天,她开始发现外婆常常在她午睡时整理东西,包红包袋、裁衣服、洗乾净她几十年没穿过的旧棉袄,甚至还翻出一叠存摺。
那些动作,不是「收纳」,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。
她知道外婆什麽都不说,是怕她担心、怕她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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