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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外婆说,一碗粥里要有柴火的温度,才会暖人心。」
沈瑜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外婆煮的粥是几岁,但她记得那味道,像是记忆里永不消失的背景音。
小时候的夏天总是特别长,村子里的蝉声从早叫到晚。太yAn晒得泥土地冒烟,沈瑜穿着洗到发白的小背心,在院子里一边追猫,一边等饭。她跑得满头汗,回头看到外婆佝偻着背,正从灶前舀出热腾腾的白粥,脸上是微微皱起却温柔的笑。
「阿瑜,回来喝粥罗——」
那时候的她还不识得世事,只知道饿的时候,外婆的粥最好吃。
那碗粥总是简单得不得了:白米、青菜末、姜丝,再奢侈点就加几颗h豆——是外婆自己在院子边种的。偶尔,外婆会加一点碎蛋花,边煮边念叨:「这样b较香,你这丫头才吃得下饭。」
沈瑜那时总觉得,粥是外婆的魔法,能让她在下雨天不哭、在跌倒後忍住眼泪、在被同龄孩子欺负时找回笑容。
还记得那年冬天,村子里下了大雪,她发高烧躺在被窝里,朦胧间感觉有人坐在床边。那是外婆,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着用柴火熬的米粥,烫口却温暖。
「再忍忍,喝完这碗,病就好了。」
後来她好了,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床头那还冒着热气的空碗和外婆打着盹的侧影。
再长大些,沈瑜搬到县城念书,每次周末回家,外婆都会一早起来煮粥等她。那时候她有点叛逆,嫌外婆的粥「土」,想吃外面速食店的蛋饼、火腿起司三明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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