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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喝了十多年,直到我长大离开村子。
直到那一晚,雨下得很大,母亲抱着妹妹哭,父亲咬牙不发一语,推着我往外走。雨水从他脸上滑下来,看不清那是雨还是泪。
那夜以後,我们离开了村子,再也没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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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年来最大的台风过後,我带着疲惫和不情愿回到这里,回到这座被群山包围、被雾气长年笼罩的村庄。
「神选村」这名字从来没有正式出现在地图上,只有村里的人会这样叫。
站在村口往里看,一排排闽南式三合院排列得像鱼骨一样,红瓦屋顶早已被苔藓和黑斑占据,屋檐上的燕巢空空如也,风一吹就落下一片片瓦片。
每户人家的三合院都有高耸的门楣和砖砌的墙,天井里种着石榴树或龙眼树,墙角总有一口深井,井口用石板盖着,有的贴着破碎的红纸符。
村里的老人说,三合院不只是住的地方,是用来守住「血脉」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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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进自家破败的三合院时,Sh润的霉味和老木头的酸味涌上来,像是无声地提醒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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