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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银城请吴美兰从冰箱冷冻库拿出一瓶陈年高梁,然後顺手拿起原本给我的水杯,隔着纱窗把水直接往窗外一倒,「反正晚餐是来不及吃了,你事情应该也问得差不多了,要走要留,报告要怎麽写我都没意见,但如果想知道那个少年仔是谁,你只能陪我喝一杯,至少帮我增加一点人际关系嘛。」
大家最近都请我喝酒。
「我是个失败的人。」他劈头就来这一句,然後直接乾杯,感觉上谁坐他对面都无所谓。「真的很失败,以前的同学不是进台塑就是跑药厂,每个都在家安享晚年,哪像我,这麽沦落。」他眯着眼望着窗外,模样就像一个视力不太好的塔台观测员。
「那个Si囝仔,要不是看着他老大的面子,我早就把他毒Si。」
吴美兰看着厕所,红着眼眶,悻悻然地说,「他一定会有报应!」
「他老大?」
「阿蛇。伊娘咧,现在要叫蛇哥了。」他看我一脸疑惑,「狱友啦,b我早几年进去,蛇头兼运毒被判十七年,去年才假释放出来。」
「那你怎麽会进去?」
「我喔,做废水处理三十多年,之前是甲级废水处理专责人员,各种环保证照拿到手软,除了本薪,还能租牌给其他小公司,五十岁之前,我的生活过得很舒服。不过我天生不孕,只能领养小孩,这点我太太也同意。」
「但是,」江银城看着吴美兰,迟疑了一会才说道,「阿兰跟她养母不和,十八岁就离家了。结果民国八十九年,我太太得了r癌,第二期,而她那时候才四十二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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