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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右侧公寓时,江银城的客厅拉上窗帘,连剪影都看不到,当初如果砸大钱买个红外线透视望远镜就不用窝在这推敲半天了,但砸大钱也有可能换来的是江银城的t0ngT,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就只能切腹了。这幢盯梢公寓整个下午只有一个外佣外出买菜,我猜这里全都是高龄住户,因为三楼持续传出我昨天听到的按摩拍打声,节奏规律,响彻邻里。这种按摩通常是针对不愿外出的中风老人所做的消极复健,有些外佣漂洋过海来台湾时压根没想到就为了当一台人r0U节拍器,而且一当就是三年。
近年来老人独居的案例陡增,多半是不愿与子nV同住的个案,这些老人大多都有伴随自己七十年的价值观与意志,而且都长在身T里面了,病灶可以动刀移除,价值观没办法,於是他们决定在最後的岁月里,活得b较像自己一点。
三点整。江银城nV儿拉开窗帘,离开客厅,江银城戴口罩打瞌睡,茶几上空无一物。
四点十分。邮差出现,分别朝二楼和四楼投递信件後扬尘离去。
五点二十。有个穿制服的小男孩制服有一条红杠打开了旧公寓的楼梯间铁门,进门时遇到准备外出买菜的江银城nV儿,两人对视後微颔,但无交谈,男孩一路爬上四楼。
十分钟後,他拿着一颗旧足球走出铁门,往左步行约二十公尺,我的镜头则持续跟着他的步伐。
他走进一间冷清的停车场,停车格只有两辆计程车和一辆报废车,他站定位,开始对停车场的Si角丢球。他很瘦,丢球力道不强,左手b右手来得有力,每出力丢一次,都会轻轻发出一声节制的呐喊,那是种非自主的身T反应。墙上有块灰黑的W痕,是球T落点的集结,范围不太,表示准度很高。有时不小心丢偏了他会顾盼四周,回头对身後的车辆尴尬地笑着,彷佛在对某个身後的同伴表达歉意似地,然後用手肘擦擦脸上的汗水。玩累了,他就坐在球上,闭上眼睛,等待那阵久久才会吹到他脸上的风,柔软的风。他很乖,看起来也有礼貌,但没有找任何玩伴,那块W痕是他仅有的玩伴。
孤独的孩子。我明白。
不会有人跟他说床边故事,如果想听故事,他只能自己找。
六点二十。男孩回到四楼,我趁江银城nV儿返家前迅速cH0U走二楼的信件回到盯梢地点。信件共有三封,全部都是银行房贷广告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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