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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接着我们开始聊nV人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医院时,距离照MRI还有几个钟头,我决定先到超商,将手机里老头家以及旧公寓对面其他建筑的照片洗出来,超商的冲洗速度b坊间相馆还要快上许多。回到住处,我空出一面墙,将6x8大小的照片悉数贴上,老头家便像拼图般在墙上被一张张还原出来。我一边拿着铁锅就口吃泡面,一边在脑海里模拟二楼的相对格局,最後我对着主卧房天花板的照片,用红笔将那个钱币大小的圆痕圈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是盯梢地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由於旧公寓附近没有荒废的建物或合适的掩T,因此只能找与之相对的楼面,不巧的是,正对旧公寓的是一条巷道。巷道两侧则是较为新式的四层楼公寓,左右各连接三幢,公用楼梯间对外窗的高度及腰,适合躲在窗边盯梢,为避免视野偏狭,我只选择最接近巷道左右两侧的公寓,交替盯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罗列了一张盯梢用的品项清单,包括食物、水、医院背心、单眼相机、单筒望远镜和大楼钥匙。医院背心是用来伪装成进行新制监定的社区宣导志工,我打算和志工组长商借,单眼相机T积笨重,以手机替代即可,单筒望远镜在我时常光顾的摄影器材店便能购买,b较伤脑筋的,还是对面那两栋公寓的大门钥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墙面上的照片,开始把自己想像成廉价侦探里的主角,孤独,孓然,书桌堆满帐单,桌上的威士忌酒杯永不见底,每次都在匿名戒酒聚会抱怨前妻,一直到倒数第二章才会开始清醒。他家墙上随时都有命案,照片总是钉着盘根错节的红sE棉线,一想到这,我的双手便不自觉地开始震颤。明天开始,我的生活将和这面墙产生连结,红sE棉线的另一端联系着什麽,我不知道,那是全然未知的秘境,站在森林入口却看不到尽头的秘境。无法置身事外,也可能没有回头的空间,或许就这样一直被困在墙上,然後望着桌上的酒杯乾瞪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没得抱怨,这就是成为孤独侦探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准备前往医院照MRI前,我到摄影器材行买了赏鸟专用的单筒望远镜,十倍倍率,口径25mm,光学BAK-7棱镜,T积合掌携带方便。据我目测,旧公寓与盯梢公寓栋距不超过七公尺,用这款盯梢绰绰有余,只是当在我结帐的那一刻,一想起对面那群大学生时我们甚至可以互称同行,不免有种沦落的感伤。

        怡雯抱着板夹,站在影像医学部的入口等我,一瞬间我便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了,我只是吴医师的白老鼠。吴医师最近与睡眠中心合作,研究失眠患者的大脑回路,而我睡眠状态正常,恰好符合研究案的对照组成员资格。这样一来,吴医师不但不用付我参与实验的奖励金,还能多收一枚样本,我早该料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我签下受试者同意书时,怡雯对我吐了吐舌头,然後告诉我小蔡很亲切。

        进行磁振造影一次约须半个钟头,事前除了要脱下身上的金属制品,还必须施打显影剂,药剂打进血管时感觉凉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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