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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电话突然接通了,话孔传来唐伟哲的声音,林巧筠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失心疯似地侧身爬向手机。木质地板砰砰作响,轨迹开始偏移,她拿起手机立刻拆下电池胡乱扔到墙角,然後紧紧抓着李威健的K管,将手机y塞进他手里。这是她唯一回到现实的时刻。她Si命摇头,空洞的眼神塞满了惊恐,依旧没有任何语言。
选项非常明确。
「她不想报警,好吧。」李威健噘着嘴耸耸肩,露出恼人的尴尬神情,接着弯身拾起针剂,交到我手中,「尊重她的意愿。」
二选一,不管哪个选项,不管针剂流向谁的脉管,我往後的人生绝对都会遭受某种悠远的荼毒。
扎下去,快点。
我看着那根针,淡钻出针头,耳边传来李威健的催促,吴文荻的蔑笑,以及林巧筠间歇发出的喘息。余音在拥狭的空间里回荡,叠成一座庞硕无边的音墙,可惜无法庇荫任何人,我只能奋力周旋,而且还必须在被它压垮之前做出决定。
帮凶还是受害者?
我踉跄地跌出公共楼梯间的铁门,胃袋剧烈翻涌,然後对着我曾佯装酒醉诓骗锁匠的水G0u盖,结结实实地狂吐了好几大口,鼻腔经过酸Ye急遽冲刷,脑袋一片昏沉。此时原本待在铁门边的小骆与阿志迅速冲上跟前,我斜靠在小骆臂膀上,他赶紧检查我的双臂上的针孔,阿志拼命帮我灌水,但眼前的世界仍然不断往左倾斜,这已经不是校正镜框能解决的事。
原来就是这种感觉。
我颤着手,一寸寸将针剂推进脉管,推进了林巧筠的脉管。吴文荻架着她的双臂,慢慢将那羸弱的身躯放到我的左臂上,完成移交。我一边推针筒,眼眶含着泪水,一边向她道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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