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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任自己吻了上去。
有一刻,她想过那嘴唇的主人可能会突然醒来……自觉无法面对,她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。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人沉迷,可是酸涩的味道……她的眼泪先于喜欢流了出来。她不敢说自己是喜欢,唯独只敢懦弱地承认,他刚才的样子把她吓坏了。
她对他的痛苦无能为力,甚至还要从他的身上寻求安慰……她简直自我唾弃起来。
下一秒,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突然睁开双眼——嘴唇的主人一动不动,一双海蓝色的眼眸正冷静地看着她。
芦笛惊得跳了起来!
有一种尴尬,但是奇怪的尴尬……乃至芦笛第一感到的不是尴尬,而是奇怪……万幸她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,没有像其他娇羞少女一样什么也不管地撇下人逃开。
她还记得自己侍女的职责,还有,如果他问,她想她可以解释……
她除了一开始的惊慌,再不躲不避。奇怪的感觉更明显了,简直好像眼前是另一个人躺在那里似的——当然那绝无可能。
他仍是那个海姆达尔,病中的狼狈不掩俊美,眼眸像是深海中掩埋的宝藏,此时却先她一步垂下目光,刻意地忽略了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亲吻,还有那奇怪的尴尬。
“我动不了了,”他的声音十分温和,好像对她有点抱歉那样,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,不由得望着他,目光步步紧逼。
他不与她对视,逃避的目光是有点惆怅的,似乎是叹了一口气,“我有点冷,能生个炉子给我烤烤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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