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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做不算疼,这话说得,毛思飞感觉自己跟操心的老妈子一样,喷完药后将药瓶扔给姜庸,让他记得按时喷药,姜庸总算说了句人话,跟毛思飞说好。
浓郁的药味挥发,毛思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,头惯性往前一摆,结果整张脸贴到姜庸肩膀上。
好在是没受伤的那半边,毛思飞听姜庸闷哼一声,猛地把头拔了起来,炙热的肌肤相蹭,将他的耳郭也烫得通红,他有些结巴地说:“没、没给你撞疼吧?”
姜庸低声说:“没有。”
“啊,那、那就行。”毛思飞舔了舔唇,刚刚朦胧的记忆让他依稀找到了点姜庸生气的原因,他说:“就是……昨晚的事,我还是想跟你再说清楚。”
姜庸背对着他,他看不见姜庸神情,不免有些紧张,心突突地跳着,接着说:“我欠债的事,没告诉你真不是刻意瞒着你,也不是想要跟你客气什么,只是我习惯了……”
姜庸问:“习惯什么?”
毛思飞的头渐渐低下去,一如他细若蚊吟的声音:“习惯自己解决。”
怎么能不习惯呢?
刘月还在的时候,他不敢跟刘月说苦说累,因为说了会让他妈更焦虑,更不愿意好好治病。不管在外面摆摊是开心还是难过,回来的时候,他都会挑着开心的事给刘月说。只有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,他才一个人在那摁着计算器,算着他妈每个月的医药费够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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