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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早餐盘从厨房款款走出来的时候,眸光云淡风轻落在她的身上:“难受吗?”
打了个哈欠,沈洛怡声音模糊:“不难受,我真的没喝多久,也就——”
眼球转了转,她忽地醒神了几分,端正了几分神色:“也就两杯。”
“两杯?”早餐盘被轻轻放在她面前,程砚深的音色很淡,语义不明。
沈洛怡拿起刀叉,心不在焉地切开三明治,顶着他的视线,含含糊糊地坦白:“好吧,三杯。”
程砚深不动声色,淡觑了她一眼,把手边已经切好的早餐换到她面前。
轻舒一口气,沈洛怡悄悄抬眼,见他还准备说话,立刻止住他的话头:“真的,只有三杯。”
也是昨天在兴头上,在那幅画完成后。
她慢条斯理嚼着食物,认真回忆着:“我酒量也还好吧,就是昨晚没吃什么东西,才有点晕乎乎的。”
“没吃东西?”手上刀叉一顿,程砚深眼睫撩起。
沈洛怡咬了下唇,有些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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