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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助理结束最后的汇报,转向从会议开始并未出声的程砚深:“程总,您怎么看?”
听说程砚深原本没有准备出席这次会议,因为早上的领证推迟了今天的出差,然后为了给他新婚太太面子,顺便出席了这次谈判。
其实,也不必非要给这个面子。
沈洛怡甚至想,程砚深或者不出席是更给她面子的。
“我有一个问题,去年年底兴越的舆论危机最后结果是?”修长指骨轻点桌面,一点闷声溢开,似有回响,带着凌然蔓延的侵略感。
坐在会议桌另一侧的男人西装革履,衬衫挺括,面色严峻清冷,不见平常的温雅和煦。
沈洛怡自然记得,去年年底记者收到匿名投诉,举报兴越的新系统泄露用户信息,顿时引起舆论哗然。
可于兴越而言,是一场无妄之灾,医院职工操作失误导致信息误发,但很快被技术部门拦截。后来即便第一辟谣,也没有收到良好的反馈。
沈洛怡批了一笔不菲的公关费,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。
究其源头,也还是沈氏在这个新兴市场没有话语权,跨界投资本就是冒险,这是沈洛怡学到的第一课。
这也是兴越在谈判阶段落于下风的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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