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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丽娘怕了一辈子,忍了一辈子,今时才发现,死原来不可怕。
多少难解的离情都不过是场有休止的噩梦。到此终了了。
宋惜微死前特意朝她望来的那一眼,是不是就想同她说这句话?
付丽娘唇角笑了起来,从喉咙里咳出两口血,挣扎着说道:“告诉我儿……无论他要怎么走路,成败由己……输赢自负。”
梁洗拔下铁爪扔在地上,看着手中刀,迟疑问:“你儿是谁?”
严鹤仪用手肘撞了她一下,应道:“若能相遇,便代为转告。请问夫人名姓。”
付丽娘已是听不见二人的声音,眼睛望着虚空,弥留时喃喃低语道:“记住了吗,我儿……别回头……对不住……”
严鹤仪隔着三尺的距离,一直看着她咽气,又等了片刻,走上前试探她的鼻息,确认她已魂归西天,才彻底放下心。
梁洗已在石室中搜过一圈,手中拿着块牌位,还有一本书走了过来,嘴里嘟囔道:“这里究竟是机关阵还是墓穴?怎么又有个牌位?你看看,不会是谢仲初吧?”
严鹤仪劈手将牌位夺过,端正摆在桌上,上上下下擦了一遍,两手合十认真祭拜,随后才没好气地对梁洗道:“该是木寅山庄的人。我说你这人怎么没个忌讳啊?什么都乱拿!”
梁洗耸了耸肩膀,抽了口冷气,翻动着手上的书册,充耳不闻,只顾着问:“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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