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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鹤仪接过书册翻了两页,浑身打了个激灵,震惊道:“这是木寅山庄的机关图啊。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
梁洗随意一指,说:“就正大光明地摆桌上呢。”
图上以墨字标注,一一对照着墙上机关,将出山的路径详明解析。
墨迹清晰,与发黄的纸张跟褪色的图形相比较,俨然是新添上的注解,特意为外行人所备。
严鹤仪的眼神在死者与书册之间游移徘徊,又思及这妇人死前的反常举动,只觉得疑团重重,弄不清她诸般所为目的何在,更是困惑:这到底是什么人?
付有言脚步一顿,停下动作,望向幽深的走道。
宋回涯跟着回头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付有言怅然若失,片刻才说:“我心慌得厉害。”
宋回涯当他是身体虚弱,又要毒发,立马按着他道:“你坐下休息。”
付有言摇头,摸着墙面继续向前,听着胸腔里擂鼓似的心跳,将憋了一路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:“我娘常年留守这木寅山庄,无处挥霍,要这些金银财宝没什么用处,她从来不在乎的。”
宋回涯迎着他目光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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