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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靠近过去,与他并着肩安抚道:“二郎,你是个聪明人,满朝文武,也只有你最懂朕。”
高观启胸膛起伏,垂着脑袋没有说话。
青年弯下腰,去看他的表情,担心他是哭了。见他只是皱着张脸,怏怏不乐地出神,遂握了握他僵直的手。
青年曲起膝盖,愁眉苦脸地问:“二郎,你说,那个姓季的小杂种该怎么办?”
高观启不假思索道:“放了。带他回京,是最大的错误。既不能毙命,本不该亮刀。应将人牢牢藏在手里。”
年轻的君王抉择不定,又去拨弄起面前的一堆棋子,说:“可他是季氏余孽,放虎归山,我总是不安心。若是再出一个陆向泽,该如何是好?”
高观启恢复过来,反问他:“陛下,哪里是山,谁又是虎呢?如今宋回涯与陆向泽都在京城,想要在他二人眼皮子底下,悄无声息地铲除那小子,只怕会弄巧成拙,平添事端。陛下若实放不下,将他送出京城,余下的事交给我就好。想来陆向泽不敢明目张胆地遣人护送。伺机杀那么一个废物,轻而易举。死在外头,总与陛下不相干了。”
青年问:“宋回涯何时回来的?”
“与我前后脚。”高观启说,“这一路她都溜猫逗狗似地跟在我身后,所以我才笃定她别有用心。陛下如若沉不住气,只怕又要中他们圈套。您但凡一动念头,狭隘短视的帽子就得落您头上了。”
青年还是忧虑摇头:“当年宋回涯便是这样逃出生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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