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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随舟着急道:“只要你送我过去,我有办法进去!”
“然后呢?”喻勉注视着季随舟,宛若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他总算知道当年家中长辈看他发疯时是何种心情了,他冷峻的面容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,仿佛在对当年的自己冷眼旁观:“去向易听尘哭诉,说你没有杀他姑姑,求他原谅你?”
季随舟呼吸一窒,他攥紧衣袍,不安地呢喃:“不是这样的…不是…”
喻勉喟叹:“殿下,你为何还不明白?易听尘如今是易山居的当家人,他信不信你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为皇家中人,他姑姑是被皇室所杀,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。”
季随舟痛苦地闭上眼睛,“不是,不是这样…”
喻勉继续不近人情道:“殿下方才说我欠你一个人情,可你为国而战,救的是你大周的将士与子民,与臣何干呢?”
“可这天下又与我何干?!”季随舟愤怒拂袖,喻勉猛然扼住他的肩膀,一字一顿道:“但是易听尘与你有关。”
季随舟:“……”
与喻勉强硬动作相反的是他的语调,他不紧不慢地对季随舟道:“殿下,修补裂痕需要时间,眼下不是你去易山居的最好时机。”
喻勉对凌隆抬手,凌隆适时递上一架弩机,看清这架弩机后,季随舟眼前一亮,下意识开口:“这是易山居的东西。”
“没错,你回来的路上其实暗藏杀机,能平安到达这里并非是你命大,而是有人暗中保护。”喻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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