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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随舟走向喻勉,扬了扬下巴:“走吧,喻大人。”
喻勉在前,季随舟在后,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马厩旁,“喻大人有何事请教本王?”季随舟敷衍问。
喻勉回神,审视的目光落在季随舟脸上:“陛下不是启程南下了吗?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”
“呵,一国之主宛若丧家之犬南下奔逃,喻大人觉得这幅样子很好看?”季随舟嘲讽道:“谁知道呢,或许是皇兄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季尧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喻勉沉声问。
季随舟陡然发怒:“从始至终,都不是我要做什么!而是你们以为我要做什么!”
喻勉巍然不动地注视着季随舟,他能理解季随舟的委屈愤恨,也难怪,人家原本想闲云野鹤自在一生,却因为皇族身份受到桎梏,世事大抵难究因果,毕竟喻勉自己也是怀疑季随舟的众人之一。
季随舟盯着喻勉,一字一句道:“我从无二心!是你们猜忌我,怀疑我,利用我!既然如此,我倒不如…随了你们的愿。”
他唇边漾上一抹扭曲的笑意,随后那双柳叶眼宛若刀锋般地看向喻勉:“毕竟,当初在军营,是你告诉我的,只有将权势握在手中,才能极尽人事。”
喻勉回忆起这句话,眉头不由得皱了皱,他当初说这句话,本意是哄骗季随舟回京,却未曾料到此时今日,季随舟会拿这句话来噎他。
喻勉骤然抬起手臂,臂肘狠狠地落在季随舟胸膛,季随舟闷哼出声,后背装在马厩的栅栏上,他吐出一口浊气,却是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,你敢杀我吗?你若此时杀了我,皇兄定会将你就地正法,你不知道吗?他正缺个由头杀你呢,帝王之心呐喻大人,皇兄有多依仗你,就有多想杀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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